老媪用 A Cup Of Pu’er 作为这次的题目并非 What really is in my mind(本意)。 在吾之脑中,想的是 “一个小布尔乔亚是怎么喝普洱茶的”。 诺,如果用 “ How A Petite Bourgeoise Drinks Her Pu’er Tea” 来做题目,是不是很繁琐? 而且,颇为 Chinglish 😁
吾等 “革命尚未成功” 身先退的媪妪们,尤其身处加拿大的华裔中,Petite Bourgeoisie 之 petite 是躲不过去的形容词。 此 petite 翻译成中文亦有 “蝇头” 之意译。 媪等蝇头小布尔乔亚们,就经济上而言,是一群比上大大不足,比下稍微有余的人群。 尤其是吾等二战后出生,又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洗礼的,中国大陆出来的 “北方佬” 们,于中华文化而言,亦是 petite bourgeoisie,蝇头小资们。
诚然,老媪毫-不-自惭形秽地自诩为 “蝇头小资” 。 想想三十年前过来时的无产赤贫,“蝇头小资” 亦能自慰。 蝇头小资再怎么 “蝇头” 总还是有资产。 比无产赤贫就好了不少。 因为有了些蝇头资产,顺带而来的是蝇头尴尬。 老媪的蝇头尴尬之一,胃口实在是 petite 的不好意思。 平日素食惯了,一点点的荤腥必引起小小的肠胃革命。
前几晚,一位热心的朋友为另一位朋友践行。 老媪去做陪客。 谈兴旺,不意中,就多吃了几样鸡鸭鱼肉。 第二天酒醒后,感到不适:小资病之一的 “积食”。 突然想起了陈年普洱茶。此陈年非彼陈年。 吾之 “陈年” 是在一只罐子中闲置了好几年或被淡忘了好几年的 “熟” 普洱茶。“熟”,是被催熟的。 催熟普洱茶算是有个二三十年历史的,应运而生的现代科技。此 “科技”, 可信不可信? 鸵鸟头埋沙中。
记得数年前,在大理遇上一位白族朋友,他和夫人都好喝普洱茶。 那天晚上,一顿超丰盛的“白族” 酒宴后,朋友坚持酒后一定要喝几口普洱,方可入睡。 果不其然,媪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普洱茶的醇淳酶美。 当然,与那位先生的泡茶法则息息相关。 “好喝” 者,即上瘾者。 对普洱茶上瘾之人,自有一套极为讲究的泡茶法则,称为 “茶道”;和极为讲究的 “法器”,为“茶具”。 再如那位先生,当天泡的是从 “生” 茶置至为 “熟” 茶的 “陈年” 好茶。 几岁茶,记不得了。 普洱茶从生置至为熟,一定要有个五到十年以上的功夫。 用好茶具泡好茶,循好茶道法则,出的茶汤的色香味,自是极好。 那位朋友除了他价值不菲的 “法器”,鱼渔兼授之。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当年予以的 “生” 茶,此为鱼,还在吾之蝇头小房的地下室的某个角落里 “酶醇” 着。
只是,媪不是一个好学生。 学而不练,“渔”不上道。 这些年来的托词,自然是难以搞到那整整一套讲究的法器,尤其是那块作为 “茶海” 的巨大奇石。 问题的关键是,老媪至今只是个蝇头小资,囊中羞涩,只好中西结合如下了:
虽然是中西结合,味道却不差。关键是治愈了老媪的积食。 顺便说一句,喝 “熟” 普洱茶时,略加少许牛奶,味道更佳。 此为吾之味蕾的体验。 无科学依据。
提起图中这只宜兴泥壶,还得感谢另一位茶道上的朋友。 这位在北京的朋友的一套法器也令老媪印象深刻。 特别感谢他馈赠之前,专门将此壶养熟。 记得我们当时饮的是乌龙茶,就是福建人讲究的功夫茶。 此处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