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得很快。2015年的八月初是父亲过世的一周年纪念,我辈还是没回去拜一拜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不过,心里默念暗落几滴眼泪。很不孝。此是余话。
近来,网游了几篇“黑道”小说。汉子们的打打杀杀的事儿。忽然想起,我辈小时候常想有个兄长。看见人家几多的哥哥们,真是羡慕地不行不行得。就连大男孩儿们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也还是觉得能有一个勇敢威武的兄长好。好像打架是男孩子们的必修课。不敢打架还能是男的吗?至于会不会打架,令当别论。现在看来确实是小孩子的想法。小孩子多看到“好”兄长的长处,看不到“坏”兄长的短处。当然,这好坏也是相对而言。好多过去的好孩子们,也没见有多么的成功。道是有些坏孩子们打下了自己的江湖。
父亲的一个战友生了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女孩子从幼儿园到小学毕业都和我同班。隔三差五我俩要来个互访。记忆最深得是她家的上下铺。因为男孩子多,房间少,哥儿三刚好睡一对bunkers。其中一上铺堆东西。三哥不是个通常的好孩子,特别的淘气。据说是因为老妈实在是无精力管四个,就把带弟妹的任务交给了老大。可是,老大早早就工作了,大约初中毕业后就停学了。那时,初中毕业一样可以找到工作。据传言,是因为“笨”,没考上高中。没想到,我朋友的二哥是个”天才“,小学二年级就考上了一个特别的学校叫”外语学校“。那时,没有今日的“国际学校”,也没有诸多的补习班。没有大富,也没有特穷。人人要靠本事吃饭。小孩子们拼得就是谁考上了一个好学校。我辈也想考考外语学校,没得逞。一是老师没推荐。大约是没显出什么语言天分,连普通话都讲不好,还学什么外国话?二是老妈舍不得自己的小宝贝早早地就独立。去外语学校是要住校的。就是个国外常见的boarding school。母亲的护犊心理即帮了我辈又害了我辈。此是后话。
这天才的二哥还是个帅哥。在我辈一等小女孩印象中,他白白净净很文雅。高挑个儿。见人就笑,从不大喊大叫。不过他常年住校。难得一见。每次回家,我朋友就会告知我们整个朋友圈。一帮小女孩们会聚在她家楼前等着看帅哥。那时,我们都小,没到见帅哥就怦然心动的岁数。所以能看上最好。看不上也无所谓。道是我和女友走得比较紧,见过几面。感觉就是个亲切的哥哥。后来,闹文革了。再就很少见二哥了。据说是在院外闹革命,串联斗黑帮加打砸抢,太忙。再后来,我家举家下放到了湖北,断了联系。当父亲被解放后,再会北京,她家已搬到“外地”,彻底断了联系。
文革前某一日,听说三哥被送到了一个“工读学校”。那时,上“工读”就是少年劳教。(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