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鞭美少年》
（Golden Whip And Pretty Boy)
【简介（synopsis）】
Mr. Kim 和肖娴汝利用工作午餐时间讨论他们的项目。 两人只见过五次面，互相之间却产生了情感。 Mr. Kim 雇用高学位肖娴汝做捉笔人，重写他的 “金氏王朝梦里情”。 与此同时，混吃等死的他同意为肖娴汝做免费职业护侣（escort）。 两人各取所需。
＊＊＊＊＊＊ 详文如下 ＊＊＊＊＊＊
“ 你把我的 ‘陶七郎怒伤小霸王’ 给改名了？《金鞭美少年・玉面桃郎》？” Mr. Kim 不敢相信地问道。
“ 这名字美吧。 ‘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 你可以想象出一个人风华正茂少年时的那种，那种，嗯，帅气。 ” 小仙女一时没了词。 这可比较少见。 但是，对方是 “超帅美青年” Mr. Kim！ 在他面前，小仙女会自动产生语言障碍。
Mr. Kim 点点头：“ 金鞭，美少年，青骢马 …… 嗯，这是不是，你们女人们喜欢的画面？”
“ 当然是。 不过，咱们还是在商言商，先谈生意。 你先看看我改得怎么样？ 你满意了，我就放在网上。” 小仙女笑着说。
她与 Mr. Kim 正在吃工作午餐中。 这是他们的第五次见面。 两人正式认识了五天，每天在一起吃工作午餐。 他们已经不再遵守 “隔天再见” 的约定。 而是一天不见，就会心里痒痒。 反正，小仙女是按耐不住地想见到 Mr. Kim。 Mr. Kim 则天天给小仙女讲他的 “金氏王朝梦中情”。 四贵不在。 老陶没兴趣。 他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捉笔人，倾力耍他的 “有钱就是大爷” 的新贵范儿。 小仙女再讲究 “女权”，也被 “爱上了” 迷糊了意识。 也不管对方多么的无知。
幸亏肖娴汝入职的不是什么正规的事业单位。 而且，她的直接上司梗米，在管理上很姐姐妹妹 “家庭式” ，比较松弛。 说好听了，是 “通情达理”。 梗米是一个只看结果，不窥过程的人。 只要你出门之前让她知道 “干什么去？到哪里去？”。 比如，“ 谈工作。 楼下星巴克。 姐，那个作者有思想，写的东西一塌糊涂。 这两周我可能都是下午跟他泡”， “ 理解。 下班之前给我做个简单汇报。 不然我无法向上面汇报你的出勤和业绩。”， “ Yes, Ma’am！”。
肖娴汝很有耐心地聆听 Mr. Kim 的想法。 她答应做捉笔人，就一定要写得像顾客的笔法。
她觉得，她一生的耐心快使完了。 两人对原有的几万字，反复地修改。 就说这段原来命名 “陶七郎怒伤小霸王” 的章节吧，Mr. Kim 本来写了大约八千字。 小仙女删去加进，成了九千多字。 两人讨论了两天。 现在轮到 Mr. Kim 吹毛求疵了。 一会儿这段不能改，一会儿那段不能删。 肖娴汝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昏了头，要那么认真地修改？ 更后悔自己把握不住的一见钟情。 现在这样，完全是给自己套上了一道枷锁。
可是，她有瘾。 像有毒瘾般地盼望着天天见到对方。 Mr. Kim 从头到脚对她都有吸引力。 她有时像是在认真听对方说话，面呈微笑，其实脑子里在想：“ 假如没有那副玳瑁框眼镜，他还会显得这么文青吗？” 相思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虽然她的相思，只是单相思。
Mr. Kim 读了几行，又问：“ 我的燕州府给改名了？ 这是什么地方呀？楮州是哪里？ 看文中形容，好像在南方某地 。感觉有点不是我的故事了。 我的小桃桃呢？我的七公子呢？ ”
小仙女眨着她的小眼睛，不无嘲弄地说：“ 小桃桃还在。 七公子当然也在。 还有刘金鎏。 这些主要人物哪能少？ 这一段的确是你的设想。 不过原来的内容有些凌乱。 我费了两晚上的思考，才找出挖掘你这座金矿的切入点。 你这个 ‘陶七郎怒伤小霸王’ 的故事，是不是想表达一段 ‘狗咬狗，一嘴毛’ 的内容？ 陶七郎和刘金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
Mr. Kim 说：“ 也不全是。 陶七郎是好人。 他一心想护着小桃桃。 小桃桃是七公子的小书僮。 刘金鎏是狗腿子。他帮助他的主子欺负小桃桃。 对立的两方，一方是英国公和长公主家的少爷，另一方是邕王府的少主子 ……”
小仙女打断他说：“ 所以，我说是个狗咬狗的故事。 就像一个喊着： ‘我爸是李刚’。 另一个仰着下巴说： ‘我是高衙内’ ？ 反正就是比谁的后台硬气，是不是？” Mr. Kim 点点头。
她明知顾问地问道：“ 陶七郎为什么要揍刘金鎏？ 难道不是因为刘金鎏欺负了小桃桃在先？ 他为什么要欺负小桃桃？ 是为其主。 其主子有病，喜欢玩娈童。 刘就是个为虎作伥的狗腿子。 他绑架了鲜活的小桃桃，敬献给主子，知道他主子就好这一口。 所以，真正欺负了小桃桃的是刘的主子。 至于怎么绑的？ 且听下回分解。 因为这一章，你只想写陶七郎怒伤刘金鎏。 可是，你前面说了，陶七郎是英国公府的少爷。 他的嫡母是长公主。 他是皇亲国戚。 他要是亲自动手打一个狗腿子，那不是降低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也说陶七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 要是真动手，他肯定打不过一个侍卫。”
Mr. Kim 说：“ 不一定。 也许他是个隐藏的武林高手呢？”
“ 那不合理。 武林高手其高在于 ‘忍’。 你又想把陶七郎写成这么一个很高调又很高雅的半纨绔半君子。 他高调是因为他是个英国公家的少爷。 他高雅是因为他从小得良师教导。 他纨绔是因为他家钟鸣鼎食。 他君子是因为他受过六艺的熏陶。 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也不能降低身份和一个狗腿子直接交手吧？ 他又不能打邕王府的三公子玦三郎君。 那位也是皇亲国戚。 所以，陶七郎必须谋划，找个武林高手对付刘金鎏。 你也说了，他又不想做掉刘金鎏，怕给他老爸找麻烦。 那么就要找一个即对他忠心，又和他老爸没关系的人。 这种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 尤其得靠自己的力量去找。 这就是为什么我将 ‘怒伤小霸王’ 的时间段，推后了八、九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个八、九年的间隙，小桃桃都能练成武林高手了。 我编出两个新人物：莺柳和刘都头。这两个人在后续情节里都有用。 ”
（ 注：诸位看官，《金鞭美少年》的故事线，后来发展歪了。 既不全是 Mr. Kim 的 “金氏王朝梦中情”， 也没有完全按照小仙女的一厢情愿走。 ）
“ 什么莺柳和刘都头？ 我还没看到那块儿呢。 我问你，楮州在哪里？”
小仙女道：“ 你看书真慢。 你有必要逐字逐句地审查吗？ ”
Mr. Kim 肯定地说：“ 有，当然有。 你给我改得面目全非，还不许我认真地读了？ 我这钱是那么好骗的？ 再问你一遍，楮州在哪里？”
“ 你问楮州吗？ 是我编出来的。 我本来想写楚州。 这个 ‘楚’ ……” 她将 “楚” 字写在餐巾纸上后，又说：“ 我一查，有点复杂。 上一朝时在今日安徽。 下一朝时在今日重庆。 再下一朝时在今日江苏。 跟我们老家汝州旁的 ‘汝水’，有得一拼。 我一想，既然不是写历史，干脆先编个地方吧。 你那个白潮川不是照着北京附近的潮白河编的吗？ 那我干脆先编定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以便开始说重点。”
“ 哦，是这样。 明白了。 那么这个楚州 ”，他点着小仙女写下的 “楚” 字问：“ 最后在哪里？ 等会儿，我来查查 ……” 说着，他开始连网。
小仙女眉毛一扬，说道：“ 甭查了。 就是江苏淮安。周恩来的老家。 洪泽湖畔。 正好写你那个水路四通八达的大、小白洋湖的故事。 ”
Mr. Kim 说：“ 哦？ 这想法不错。 我本来是想着白洋淀，青纱帐，好藏人。 可是，你去没去过洪泽湖，不好太瞎写吧。”
“ 你怎么又忘了。 咱们不是写网文小说吗？ 不确定、不准确、随意、模糊等，是网文小说的特点。 你不是还编出个什么 ‘金氏王朝’ ？ 那怎么不能随意编出小白洋湖畔的风土人情？”
“ 有道理，有道理。 嗯 …… 你想不想去玩玩？”
“ 想是想。 一是没钱，二是没时间。 我这刚工作没两年，不好意思休长假。 ”
“ 瞧瞧，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进个什么九六六或九九六的单位。 还是我妈那样的好。 当当老师，教教课。 工资不高，可假期长。”
“ 你妈教什么的？ 在哪儿当老师？”
“ 过去教外语。 英语。 原先在沈阳的一个什么师范学院。 后来，我还真不清楚她干些什么。 有点像，停薪留职？ 我这人脑子本来就笨，那时也小，到底也没搞懂。 如今，是全职家庭主妇。 知道吗？ ‘混吃等死’ 这种生活方式，在我们家里，是从我妈开始的。 她现在更不在乎休假的事了。 只要我爸有空，他俩就日本、韩国、新马泰地去旅游。 关键是我爸忙，总没时间。”
“ 呀？ 教英语？ 怎么不是教韩语。 你家不是朝鲜族吗？”
“ 朝鲜族就一定会说朝鲜话？ 我妈他们家，从她那代起就不会说正经的民族语言。 我姥爷就不怎么会说朝鲜话。 我姥姥根本就不会。 她是汉族。 我爸他们家更完蛋。 好像从清朝那会儿起，就跟着什么高丽公主移民了。 我爷爷的姐姐还嫁给了日本人。 说到移民，我毕业时，我那些同学都想在当地找工作，搞移民。 我想都没想就回国了。 你想，我这种人到哪里都是少数民族。 那我宁可在国内当少数民族。 我人生第一句话，说的是汉话。 不过，好像婴儿叫 ‘妈妈’ 是世界通用吧？也不能全算汉语。 总之，我汉语成语学得比那个什么 idioms and proverbs （成语和谚语）要多得多。 我承认，我是个妈宝，妈妈的心肝小宝贝。 离我妈远一点，可以。 但不能太远。 跨洋过海就太远了。”
他突然问道： “问你个问题。 你家是干什么的？ 不在意我问吧？”
小仙女怔了一下，又摇摇头，表示不在意。 随后，老实地回答道： “ 我爸妈他俩，都是军队的政工干部。 ”
“ 你多大了？ 不在意我问吧？”
“ 当然在意。 不是外国人有两样问题从来不问。 一是女性的年龄，二是个人收入。你出国镀金镀哪里去了？怎么连这个都没学会？ 女士的年龄不可问。”
“ 对对，镀到太平洋里去了。 我想哄我妈，说我在搞对象。 省的她总为这事操心。 你家是军队大院的，家庭背景好。 你是才女，受教育程度好。 又是出版社的文字编辑，工作性质好。 绝对的 ‘三好对象’。 如果年龄再合适的话，她一百个相信我是认真的。 我今年二十七。 你不会是二十八吧？”
“ 我看着有那么老吗？ 今年二十四，不对，快二十五了，过年虚岁二十六。 可能长相显老。如果你妈是个颜控的话，我的长相怕不入她的眼。 还有，我们公司不是正经的 ‘出版社’。 ”
“ 出版社的文字编辑才女，听着好听。 这就足够蒙人了。 我只想确定，你实际年龄比我小。 我和你聊天，老觉得 ‘您’ 像个三十多岁的大姐。 我说实话，你别在意啊。 其实，以我个人的看法， 你就是不太会打扮。 穿的太老气。 而且，表情有些太严肃，凶巴巴的。 回头我帮你挑几件衣服。 再去我喜欢的发廊做个头。 我出钱。 衣服样式不一定是你喜欢的，却是我妈喜欢的那种。 然后，拍几张艺术照。 给我妈寄去。 我别的东西学得不怎么样，P 图是绝对高手。 哦，对了，三里屯的背景，不能少。 我妈比较俗，你懂。 这样，咱就完美地完成任务了！”
“ 行啊 ……” 小仙女犹豫着回答。 她想了想，问道：“ 我能不能对别人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主要是 …… 我想气气我大学本科的那些同学们。 她们都嘲笑我，一辈子找不到男人。 我承认，我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自身条件不怎么好，还只喜欢长得帅的。 我想，既然你想做交易，那我也不能太吃亏吧？ 我可以少收捉笔费。 二分钱一个字。 我可是惜字如金的人。 ‘逸马杀犬于道’。 懂吗？”
Mr. Kim 看着她说：“ 不懂。 掉书袋。 和四贵有得一拼。 说说看。”
“ 欧阳修的六个字。 欧阳修知道吧？ ”
“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要是连欧阳修都不知道，我还是中国人吗？ 要不要我背一段《岳阳楼记》？”
小仙女笑问道：“ 什么？《岳阳楼记》？ 那可是范仲淹的。 咱们不是在谈欧阳修吗？ 你这号的才叫掉书袋。 就像，将月亮称为 ‘少焉’ 的那位缙绅。 知道这段笑话吗？’’ 她见 Mr. Kim 红着脸摇摇头，她先将这个月亮被称为 “少焉” 的笑话说给他听。 Mr. Kim 听完，笑说：“得，我再不敢在才女面前班门弄斧了。 这回我用对了吧？” 有了这段小插曲，小仙女心里中的 “爱意” 更加浓郁。 她的脸开始发烧，轻声说道：“理工男在这么多年后，还能背咏 《岳阳楼记》？好可爱。”
两人突然变得无话可说。 各自吸咽各自的咖啡。 小仙女说：“你不是说我掉书袋吗？ 我就给你掉掉。 ‘逸马杀犬于道’ 讲的是一个情景：飞奔中的马在路上，踢死了跟着追咬它的狗。 六个字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这就叫 ‘惜字如金’。 我的意思是，我每章给你写得短而精。千字二十元。 像这章大约九千个字，收你一百八。 如何？”
Mr. Kim 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话，说道：“ 我说，假装男朋友可以考虑。 不过说好，不能当真。 我可没有北京户口。 也没个正经工作。 在北京没买房。 等于三无人员。 你家长可能不认可。”
“ 管他们认可不认可？ 不是假的吗？ 我只要高富帅。 你全占齐了。 就算不是真的 ‘高富帅’， 起码占实了两条。 至于 ‘富’ 吗 …… 你好像，假装 ‘富二代’ 装得挺像。 你还是个海归，这更好。 要是有人问，我就说，你是文青小说家、摄影家、自由撰稿人。 还有，你 P 好的图也给我一份。 我必须得臭显臭显。 这可得把我那些同学们嫉妒死了。 想一想，我都开心。 ” 肖娴汝脸色绯红，十分兴奋。 Mr. Kim 突然觉得这个中人之姿的女子，还真有点可爱。 平日给人一是一二是二的官僚姿态，心里一样装有小女人的虚荣。
他听到肖娴汝说：“ 还有，在人前，你必须得装得像点。 我的意思是，装得像我的男朋友。”
“ 怎么叫装得像点？ 老陶说，我是个花孔雀，在撩女人上有手段。 只要你不嫌俗，我可以照着王家思聪少爷那样的去装。 要不要去租辆跑车？ 要不要学学那种专业的 Party Crashers，无邀而至，专门闯上流社会的私人派对 ？ 都不要？ 要不 …… 咱们试试亲吻？ ”
小仙女的脸更红了，羞涩地说道：“ 别，别。 现在不行。 公众场合，还是注意点。 再说，我，我 ……”
“ 哦，明白了。 你没谈过对象。 从来没吻过，是不是？”
肖娴汝红着脸，点点头。 她问：“ 要不，咱们先谈好。也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写个合同什么的。 你觉得呢？”
Mr. Kim 暗自发笑。 在他们 “露色斋” 里，老陶相亲最多，尽管一个没成；四贵恋爱最专一，尽管那人不值得爱； 他看的爱情片最多，尽管他从来没有真正恋爱过。 因为爱情片看得太多，所以他想写出自己的 “才子佳人”。
至于亲吻，他只在国外大学里和一个同样出国留学的同班女生试过。 当时感觉 “同是天涯沦落人”， 寂寞呗。 相互同情。 他从热恋到对那妞失去兴趣，大约只有一个学期。 具体为什么，他解释不清。 类似老陶不想找一个嫌他不环保的朝阳大姐。 他也不喜欢被卷进 “哪国的空气最甜” 这种无聊的讨论里。
他也亲吻过四贵。 是为他的 “梦” 演绎一场 “爱情” 场景。 记得他当时用帮助交两个月的房租，逼诱四贵戴了个头套，穿上短裙水手服。 亲是亲了，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四贵的眼睛再漂亮，鼻唇之间那一排自然生长的茸毛，令人吻起来 “不舒服”。 他人，看上去还是像个男的。 和男生接吻，Mr. Kim 感到有点膈应。
此刻，肖娴汝敢于承认自己是处女，没谈过恋爱。 他觉得此人很直率，很有意思。 他倒是喜欢这种一点不扭捏的女子。 在这一刻，他决定试试与一个思维看似敏捷，实则简单天真的，有着高学位的知识女性，谈谈恋爱。
他答道：“ 你起草就好了。 我没太多意见。 不过，你得把减价的事写在合同里。 我刚刚查了一下。 一千字二十元，是标准价。 你不得给我打点折扣？ 减百分之五吧。 从此，你是我的捉笔人，我是你的 escort 。 一个星期一章或两章，由你。 但必须是我挂名。用我的笔名 ‘金秀贤’ ……”
“金，什么？” 小仙女打断他问：“ 那个韩国影星？” Mr. Kim 答道：“ 对。 一个人的名字又没有 copyright。 我怎么不能用？” 小仙女想想问：“ 要不就用 ‘金二秀贤’，如何？” Mr. Kim 想都没多想地点头道：“ 善。”
他接着自己的话题说：“ 我呢？ 可以陪你去逛商场，喝咖啡，去同学聚会什么的。 我算是 ‘出勤’。 我这个 escort，知道什么是 escort 吗？” 他见小仙女又点头又摇头的，就解释说：“ 就是职业护侣。 比如将来我假扮你的男友，在公众面前露面，就算出勤。 不过，” 他笑了一下说：“ 我可是卖艺不卖身。”
小仙女脸更红了：“ 讨厌！ 谁让你卖身了？ ” 他也笑了，说道：“ 开玩笑呢。 我出勤不要钱。 我只求你继续按我的意思写 《金鞭美少年》。 我今儿晚上会好好读你的大作《金鞭美少年・玉面桃郎》。 咱们明天中午再见？”
“ 明天吗？ 我得去我父母那里。 还是星期一中午再见面吧。 我今天晚上把合同给你邮件过去。 你先别和你屋里的老陶，四贵那些人提咱们这事。”
“ 四贵吗？ 那个死鬼，这会儿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我和老陶，其实所有和他相熟的人，都挺担心的。 我当然不会对老陶提起给你当 escort 的事。 我怕他喝大了说漏嘴，最后传到了刘大房那里。 对了，你见到大房子后，不要和他提四贵。 我觉着，他好像对四贵有兴趣。”
“ 你开玩笑吗？ 这个四贵是哪方的妖孽？ 怎么你们都陷进去了？”
“ 嗯。 是挺妖孽的。 知道吗？ 陶七郎他妈住的院落叫 ‘来璋居’。 ‘来璋’ 这俩字，是四贵三姐的名字。 是盼迎 ‘弄璋之喜’ 的意思。 而且，四贵的大姐，还真叫 ‘招弟’。 他二姐更逗，叫 ‘余瓦’，多余的瓦片。 他们家是把两个姐姐卖出去做童养媳，才保下四贵的出生名额。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穷人有穷人的智慧。 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