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鞭美少年之九・何家忧愁

前言
此为《自古英雄出少年》(别名:三傻闯北京)第十章的附页之一。 作者为 “金二秀贤”。 网文小说《金鞭美少年》是 笔名 “金二秀贤” 的 Mr. Kim (《自古英雄出少年》人物 )与他的捉笔人肖娴汝(《自古英雄出少年》人物 )共同创作的网文小说。

金鞭美少年・何家忧愁

****** 详文如下  ******

陶七郎没有食言。 他在八日内返回京城。 正式与安平公主完婚,正式成为驸马都尉。 圣上听到禀报后,非常高兴。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他也没有食言。 正式宣旨退位,正式成为太上皇。 移驾 “东庆宫”。 东宫登极,成为新帝。 保留了太上皇的年号,和原有的一班朝中老臣。

新帝宣布的第一道旨令,竟然是收养被贬为庶民的原皇长子的两位尚且滞留于掖庭中的女儿。 其中一位即刻封赐为 “文祥公主”。 将按嫡亲公主的位份,去吐蕃国和亲。

如此一来,安平公主大婚后一旬內,即成为长公主。 平骧长公主成为大长公主。

太上皇嘱咐安平长公主和驸马都尉陶七郎,一定不许错做过民间风俗中的几次新妇回门。 一定要到 “东庆宫” 去探望他。 平骧大长公主接到太上皇的谕旨,流泪不止。 向侄子新帝请求,允许她日日进东庆宫,陪伴太上皇。 年老体弱的长兄,如今身边连一个善解人意,令他开心的妃嫔也没有。

新帝没有批准了平骧大长公主的请求。 他对这个姑姑太了解了。 怕她将来搞点阴谋诡计,再来个老皇帝复辟。他如今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手中的权力可不能再由那兄妹俩控制。

不过考虑到太上皇确实是,人老体衰,需要有人陪伴,除了多加了一些太上皇能够依赖的内侍外,圣上将内教坊移到东庆宫。 就算其中,没有太上皇能看得上眼的人,一群婀娜多姿的美女们,轻歌曼舞总还算是养眼。 他宣布自己也要带着皇后和几位妃子们,每日去东庆宫 “晨参暮省”, 以敬孝道。

东庆宫是一处皇家行宫。 位于皇城的东南方向。 是太上皇与故贵妃的爱巢所在。自贵妃去世后,太上皇已有两年没有再来过这里。 如今移驾东庆宫,他每日站立在高高的 “金逦阁” 上,遥望早已熟知的远景,回忆过去两人携手登高,风中调情,月下曼歌,灯下笑饮,箫竽和声 …… 往事不堪回首。 太上皇有时会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一时冲动,青睐那个俏丽的小才人,贵妃此刻也许还在与己携手、调情、曼歌、笑饮、和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两年前,那位进宫不到半年的小才人,虚龄十六。 年少美貌,健康活泼,天真烂漫。 早春二月,她陪着当时的圣上,如今的太上皇,去皇家林园 “南苑” 散心后没多久,便因为害了风寒去世。 南苑多湖泊水道。 那里养了不少奇禽异兽。 圣上带着小才人去看天鹅。 两人还在一起喂过小鹿。 风寒本不是疑难病,怎会不治而亡?当时,后宫里有各种传闻,各类猜疑。 其中有人提起:“ 只因她一周内,侍了三次寝”。

接着是贵妃的爆毙。 后宫里有传闻,她因为圣上有一个多月没到她殿里,心里本来就有些郁闷,昼夜难眠,暴饮暴食之后,又时常上吐下泻。 圣上去了一两次,次次见此状,不喜。 自然喜欢那个新鲜入宫的小才人。 直到那位小才人去世后,贵妃的情绪和身体都见好转。 那天,她因为圣上去吴淑妃处过夜,心里又有些不快。于是多饮了一小坛酒。 又贪嘴多吃了几口刚出炉的玫瑰糍粑。 到了三更,开始腹痛不止,口吐酸秽之物,下痢脓血。 太医们急诊下针、下药,似乎是止住吐泻。 不想第二天午后,病情反复。 来回折腾了三天,人竟去了。 宫中传闻,她那殿里污秽不堪。 宫中内侍们反复打扫,依然留有浊气。 皇后懿旨封殿,遂即杖毙了几位宫人,为贵妃陪葬。

再接着,就是皇后本人。 病气初起时,太医们汇诊,初步诊断并无大碍。 一旬后果然见好转。 没想到,好转五天后,病情突然急转直下,再一旬后竟撒手人寰。 从起病到薨不过二十五天。

从开春到夏末,后宫里连续死人, 搞得鬼影重重,人心惶惶。 圣上下旨,贬责太医署令和两位为皇后主治的太医,永不复用。 三人在被贬责的当夜,均自杀身亡。 吴淑妃接手后宫后,请来和尚、道士做法祛晦。 赶放出一大批宫女。 凡是侍候过贵妃和皇后的女史们、宦官们一个都不留用。 统统流放黔南。 有宫中女官自愿为皇后守陵,也没有被允许。 吴淑妃代圣上传谕,自愿殉葬可以,守陵不准。 如有违旨者,全家治罪。

皇城司在皇后国殇三月后才公布小才人一案的调查结果。 小才人是中毒而死。 主谋,正如众人所猜,是已故贵妃。 其中动手执行的人中,包括一位被杖毙的宫女。 此人曾是皇后派到贵妃身边的暗桩。 皇后大有杀人灭口的嫌疑。 皇后家族认为这是对皇后的污蔑。 联合朝中的一部分大臣,呈上奏劄,同时挑逗社会上的文人们,制造舆论,请求严惩办事不利的皇城司内侍们。 圣上将劄子斥回。 但是,也要皇城司不再公开追查任何后宫疑案。

至于贵妃的死因,圣上早已经心中有数。 他收到详情报劄后,留中不发。 他留遗嘱:自己生后,只与 “孝靖” 皇后同室。 “孝靖” 是圣上潜龙时期的王妃 “糟糠妻” 的谥号。 贵妃与他 “在地时,连理枝已断。 在天,不须再做比翼鸟”。 他也不再去追究继后在后宫系列谋杀案中,扮演的角色。 这里面,前朝牵后宫,一环扣一环,过于复杂。

他退位时嘱咐新帝,皇家世代要善代贵妃的族人们。 不可再拜继后族人为相,不可再纳继后族人为妃。 新帝明白,那个家族太强势,大有取而代之之势。 他后来到底找了一个借口,灭了继后的九族。 只是太上皇没有能看到那一天。 这些都是后话。

圣上在安平公主大婚后才退位做太上皇,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面子。 要是安平公主真被送去和亲,他岂不真要对吐蕃国主称 “侄”?

何家忧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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